护着她,教她这个老太婆不能罚她。
“那昨儿你随你主子去胶东王府,又是怎么个形景儿?”老太太淡声问着,眼睛只睁开一道缝,教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秋昙知道老太太定是听说了什么,也不瞒着了,向老太太叩头请罪,将昨日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既不偏颇,也不添油加醋的喊冤。
老太太听了,良久没说话,手里的珊瑚珠子拨得哔啵作响。
昨儿李妈妈禀报上来的,同秋昙的大致对得上,那时老太太便疑心是秋昙偷的,可又觉她不至这般愚蠢,把偷来的东西挂在身上,况且她眼皮子也不浅,前些日子让莺儿领她去挑赏赐,那么多好东西她不要,只挑了个小小的银戒指,可见懂事,既然该得的都不要,又怎会去偷呢?
今儿听她再一说,老太太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玉佩不是她偷的。
老太太又看向冬儿,“你昨儿也在,说说。”
冬儿向老太太一福,道:“秋昙没隐瞒,昨儿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只是她只说了明面上的情形,更长远的却没想到,她说她没偷玉佩,在外人看来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不过没明说罢了,难保他们背地里不说,席上上至王爷,下至寻常读书人,各个交友广泛,但凡有几个爱嚼舌根的,便有一片人知道,更不消说还有各府里的奴婢,那些人什么脏的臭的都编得出来,到时咱们侯府主子和丫鬟的名声,都叫秋昙败坏了。”
冬儿说得头头是道,秋昙恨极,这人是非要坑死她不可了,可她没力气同她争辩,也无话可辩。
清蒸还是红烧,赶紧的,她头疼得要炸了。
老太太颔首,问冬儿:“手脚不干净的奴婢,该怎么着?”
冬儿回:“按府里规矩,该打五十下笊篱或十五下板子,逐出府去。”
秋昙头皮发麻,抬头望向老太太,“奴婢没偷玉佩,求老太太开恩!”
老太太的语调仍是不疾不徐的,她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便是伺候了我几十年的张嬷嬷偷了东西,也得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