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么?直到见翠袖从橱柜里端出几碟子小菜,她才进门,扫了眼桌上的饭菜,笑道:“今儿是过年么,咱们吃的比主子还好?”
“是李妈妈说这些肘子啊、鹅脯啊,大热天的送来,几日不吃便放坏了,今儿既然绿浓姐姐回来,便做了给我们吃,”绿绮道。
秋昙不知是她们凑的份子,这便安了碗筷坐下用饭,还招呼她们再来吃一点儿,她们说吃饱了。
接着,绿绮告诉秋昙:“姐姐,方才大厨房来人,收了那些摔碎的碗碟,说明儿会呈报上去,回头作了价便直接从您月例银子里头扣。”
秋昙听罢,顿觉饭菜不香了,那几个碗碟虽是给奴婢用的,不值什么,可大厨房若要欺负她,说用了什么青花瓷、定窑白瓷的碗,故意往高里作价,从中捞油水,还不得去了她半年的月钱?
她正攒银子预备出府呢!
然而这几两银子就罢了,一个翡翠镯子更狠出了她一回血。
次日一早,她起身梳妆时,忽想起原先秦煜赏赐的银簪子她给绿浓留了一支,就收在螺钿柜里,于是开了柜子找寻。
花丝点翠蝶恋花银簪是寻着了,却不见了秦煜赏她的翡翠镯子。
她急了,同翠袖一起,把每一层的抽屉都拉出来细细找寻,将自己一年四季的衣裳也搬出来一件一件抖,从床上寻到床底下,寻到犄角旮旯,连老鼠洞也没放过,愣是没瞧见。
她累得满头大汗,气馁地一屁股坐在矮塌上,心道好好的镯子能到哪儿去,便是从手上掉下来也能听见响动啊,更何况她只戴了一回。
“该不是外头那些婆子偷拿了吧?”翠袖坐在一旁,用蒲扇扇着风。
“兴许吧,”秋昙道。
其实她认为,赖妈妈等人虽口上没把门,手脚应当干净,不然在内院这么些年,早让人察觉赶出去了,况且她们便是进了她的屋子,也不知她钥匙放在哪里,如何开螺钿柜?那便只能是屋里的人。
翠袖最是老实,给她贵重些的东西都不敢收,至于绿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