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曾粗读过几天书,这话的意思大概是说人不能够为了求生而损害仁德,却能牺牲生命去成就仁德。”
“不知小子有没有说错?”
“并没有。”孔颖达又摇了摇头。
常年在官场打滚所养成的嗅觉已经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孩子可能不简单,但现在姜云志尚未说出自己的观点,他还无从反驳。
“那不知冲远公可还记得史佚之《志》有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可还记得西晋大臣江统曾说过:戎狄志态,不与华同?”
姜云志这话一出,虽然没有说得孔颖达哑口无言,但却也已经引起了朝堂众人的议论声。
一共就说了几句话,前两句是在问孔颖达之前的那句话和解读,后两句话则是引经据典,表达了和孔颖达完全不同的立场。
前人的经验是最宝贵的财富,没有人会轻易去否认前人的经验,除非他有足够的理由。
“小郎君此言差矣。”孔颖达摇了摇头,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眼神中满是……
赞赏?
这让姜云志有些迷糊。
我说的话可是和你站在了对立面,怎么你还笑了?
笑了也就罢了,我可以理解为你有足够的办法来反驳我,但眼神之中的那几分赞赏是个什么鬼?
孔颖达并不知道姜云志的心里活动,他只是觉得姜云志能够针对他的话连续两次引经据典,这就说明了姜云志是读过书的。
初登朝堂却毫不畏怯,还能有理有据通过引经据典去反驳,这让孔颖达很是欣赏。
“小郎君说的没错,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引用也恰到好处,但其实不然。”
“我们大唐新立,国力孱弱,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发展。”
“除此之外还有岭南谈殿和冯盎龙争虎斗,北有梁师都蠢蠢欲动,实在是不应再行此等罪孽。”
“唯有以仁服人才能威服四海。”
孔颖达侃侃而谈,但却没看到姜云志脸上的表情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