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端的洞府……”
马仙洪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喃喃自语。
“掌门和其他三十六贼曾经从这条道上走过啊……我跟他们是真正的同道中人了。”毕渊感慨。
他做梦都想不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居然有幸进入无根生来过的山谷。
其余几人则皱着眉头。
隐约觉得，冥冥中有种气机在干扰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走在队伍中间的徐谦脸色通红，呼吸粗重，脊背前倾，身体逐渐有匍匐的倾向。
“清醒一点！小心走火入魔！”
陈让猛然回头，对着徐谦大喝道。
徐谦一哆嗦，一阵索然无味，如梦初醒，浑身大汗淋漓。
“多……多谢陈大师！”
“记住，一旦你在这条道上屈服低头，这辈子都别想成为异人！”
陈让点化徐谦。
徐谦羞愧地点了点头。
亏他自诩为整个碧游村普通人里意志最坚定的，差点着了道。
“老弟，要不要张坤和子恒帮他一把？”马仙洪忧心忡忡地问。
一路走来，他已经感受到通天谷的奇异之处。
对陈让所说的话，内心信了八九分。
徐谦的反应恰恰印证了这一切。
他担心徐谦坚持不下去。
“不要紧，这算是对他的一次考验。”陈让摆摆手，转身边走边说，“人和异人之间存在巨大差异，你不能让他们毫无阻碍得到异人的能力。只有经历心智和意志上的考验，他才不会走偏。”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马仙洪身体一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直以来，他尝试用修身炉实现普通人的愿望，试图帮他们无惊无险地转化为异人。
看上去是为了他们好，提高转化成功率，减少失败后的死亡率。
实际上，他们也将因此失去最重要的生死考验。
异能来的不费吹灰之力，他们自然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