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老头你耳朵聋了吗?半夏什么时候说嫌弃病患了?”孙慈叫了起来。
白半夏有些无语,“并不是处理腐烂伤口才要戴口罩,大夫接近病人最好都戴,避免病症交叉传染,大夫接触的病人多,自己防护了,也是对后面的其他病患负责。”
病人有些担心的问:“我这个会过人吗?”
白半夏摇摇头,“不会,但如果你的脓血溅到他人眼、鼻、伤口里,就会出问题。”
她说完也不理会一脸不赞同的孙念,观察起器皿中的腐肉。
想让古代人认同这种卫生习惯确实不容易,她只管自己就好。
她凑的很近,那腐肉血糊糊的,看的病人自己都反胃,心道捂了口鼻也好,不然真挺难受的。
很快,白半夏就看到了一点点红色的东西,她拿了支镊子,将极小的红色小片挑了出来。
“知道了。”她看清了镊子上的东西,又问病人,“你家里有桌凳是涂了红色油漆的吗?”
“对,桌子是。”病人答道。
白半夏笑了笑,“知道是什么了,桌腿应该也涂了红漆,应该有些剥落吧?”
病人点头,“是,你意思我伤口沾到红漆才烂的?”
“你应该是在家习惯了挽起裤腿,或者你腿流血怕蹭裤子上挽了上去,结果就蹭到了桌腿上。平日里应该也有过,但你皮肤没破损时,对油漆过敏并不明显,伤口处一碰到,反应就大了许多。”白半夏找到了病症的根源,这才放心下来,继续给他处理伤口。
这人的情况跟之前孙三媳妇的有些相似,但又不全是。表面看他麻烦的是创面大,治疗困难,但真正麻烦的是他这个问题是过敏导致了,没查到过敏源的话,可能病人会再次过敏,令伤口反复。
很快给病人处理好了伤口,白半夏又倒了酒精消毒。
“会有一点疼,忍忍。”她说道。
病人嗯了一声,倒是忍了下来,只是等消毒完了,嘀咕道:“闻着一股酒味,酒也能治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