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药膏,打开挖了一点涂在了他的脖子上。
衣领有些挡着了,她干脆解开了他衣襟上的第一个盘扣,扯开了一些衣领,将药膏涂匀,软软的指肚一直抚到了他脖子下面的锁骨处。
齐镇一动不敢动,脸却烫了起来,还好头上和脸上有些银针,再加上烛光朦胧,并不怎么明显。
“刚刚……”她收回手,声音小小的开了口。
“是我不好。”他抢先说道。
白半夏心里更堵的慌了,急忙说:“我把你脖子都要勒出淤血了,你还讲是你自己不好。”
“是我不听医嘱。”他想了想说。
白半夏突然就笑了出来,“你倒是个好病人,是大夫脾气不好,刚刚没拽疼你吧?”
“没有,是我死活要躺下。”齐镇也笑了起来,想想刚刚跟她怄气,又觉得挺幼稚。
“那你为什么今天不想扎针?”她就是刨根究底的性子。
齐镇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讲因为你想给我说媳妇?
看她一脸的不明所以,到底还是没开窍,说出来会把她吓跑吧?
他轻咳了一声,头上的银针微微颤动,“怕你太累,你总不好好休息。”
“我睡了一觉已经休息好了,真的没事了。”白半夏说道。
“那待会还睡的着不?”齐镇问道。
白半夏抿嘴笑起来,“你要是不让我扎针,我肯定气的睡不着,现在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齐镇心里滚烫起来,她到底是极在意他的。
等时间到了,白半夏给他拔了针,两人说好明早一起去县衙,白半夏这才开开心心的去漱洗休息了。
不过她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倒头就睡,脑袋里琢磨起来,该怎么把齐镇的银子扒拉过来呢?
或者说让他少赚点银子?又或者让他存不下银子?
“闺女,你怎么翻来翻去的还不睡?”张灵芝迷迷糊糊的问,“是不是之前睡多了睡不着了?”
“没有没有,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