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白姑娘了。”南书文恭敬的行礼。
他对妻子的病情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实在是妻子身体亏损的厉害,而且又是心病。
本来妻子身体就不算太好,生了长子之后养了四年才又怀了女儿,不想生产还落了病根,之后养了三年才略有些好转,不想女儿又出了那事……
南书文收回思绪,见白半夏已经进了屋,跟她夫人细语了几句,开始把脉。
白半夏一边把脉,一边让神医系统进行全身检查,果然南夫人身体情况极差,一方面是月子病,一方面似乎是饮食和睡眠都不好,身体严重营养不良。
“夫人可是睡眠不好?进食也不好?”她轻声问道。
南夫人一双柳叶眉拧在了一起,“我精神头不好,但夜里又睡不踏实,也没胃口吃饭。”
“夫人的月子病能慢慢调理,但有郁结于心,吃饭、睡眠均不好,只会让身子越来越差,心病还需心药医啊。”白半夏后面的话是说给站在门口的南先生听的。
只见南先生眉头紧锁,南夫人也低下了眼眸,却都没有多说的意思,白半夏便没好再多言。
第一次见面,不可能指望别人有什么事都告诉你,何况她最怕医心,那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等我回去配了药,明日让我二郎哥一并带来吧。”白半夏说道。
“多谢白姑娘了。”南夫人起身道了谢,白半夏扶了她躺好,这才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白半夏问许大夫南家的情况,许大夫摇头,说:“听闻南夫人几年前生了个女儿,本来儿女双全凑了个好字,但女儿也不知怎么就没了,估计是这事落了心病。”
许大夫叹气,“乡间孩子命贱,常有夭折,也是无奈之事。这几年风调雨顺还算好了,如果遇到大灾年间,唉,大人想活都难,何况是孩子。”
他没细说,但白半夏猜到他要说几十年前那场大灾的“易子而食”了,这种有悖人伦的事谁也不想多讲,白家老爷子也只是提过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