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许大夫那边来了回信儿。
“附近南岭村有个三十多岁的秀才,名叫南书文,文采是极好的,只可惜运气差了些。据说他的实力应该可以考中举人的,但他娘突然病逝,守孝不得参加科举,就这么错过了。等到上一届,他又是为父守孝。”许大夫讲道。
“他这样的才学,没去学堂当个先生?”白半夏问。
“之前有书院请过他,但如果进书院教学,必须吃住在书院,他妻子体弱多病,孩子尚小,家中无人照料,只得推掉。平日里帮人写写书信,偶尔去镇上卖字画为生。”
许大夫继续说:“我给他妻子看过几次病,晚上一琢磨就想到这人了。他应该是要参加下届科举的,但他是直接参加府试,跟乡试时间不同,应该可以教下你二哥。”
“不知道方不方便去见见这位南先生?”白半夏问道。
许大夫点头,“我这会儿没事,现在去都行。”
她想亲自见见这位南先生,倒不是她不相信许大夫的眼光,实在是二郎哥的情况特殊,需要的先生也得既有学识又不墨守成规。如果碰到个老学究先从四书五经学起,那根本来不及。
万一不合适也不好再换先生,耽误时间不说,还得背个不敬师长的骂名。
这时候一旦拜师可不能随意嫌弃老师而转投他处的。
白半夏喊了二郎哥,跟家里打了声招呼,随着许大夫出门。
齐镇见了也要跟去,却被白田一把抓住了,“齐镇别走,帮我洗大肠啊。”
“我回来再洗。”齐镇说。
白田却不松手,“又不远,用不着你陪着,你就帮我干活吧。”
白半夏听到开口说:“爹,我们回来一起帮你做,让齐镇也去看看吧,他见的人多了,说不定就能想起些事情了。”
“那、那好吧。”闺女都开了口,白田也只得放人了。
出了门,许大夫还问起了齐镇的情况,得知齐镇脑袋还没好,又好奇的给他把了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