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垮了下来,不高兴的说:“还记得这是你家不?脚都没着地就想走。”
林荣荣过去挽了她的胳膊,说:“我们怎么不记得奶奶,眼看着天冷了,我给奶奶缝了个抹额,就差最后绣点花了,过几天回来就送给你。”
“我一把年纪还要什么绣花,你们那么忙别累着了。”老太太语气缓和了许多,还带些喜意,看来很满意大郎媳妇记得她。
林荣荣说完把一个荷包塞给白半夏,“我表妹给的,说没有不给大夫付诊金的道理,之前家里乱套了,竟是给忘了。”
郑家马上要离乡背井了,开销肯定格外大,白半夏不想收,林荣荣却硬塞给了她。
“还有诊金哪,多少啊?”老太太伸了脖子,恨不得把荷包抢回去打开看看。
白半夏假装摸了摸,“没几个子,都是穷苦人家,心意到了就好了。”
“是,表妹他们家穷,半夏你别嫌弃就好。”林荣荣很配合的说。
大郎哥那边大口喝了茶,笑着说:“还有个事。”
白半夏不知为何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然后果然听到大嫂说:“郑家还说孩子多亏你才能出生,现在小名起了,叫喜儿,大名就劳烦你给起一个了。”
“又是起名?”白半夏忍不住叫道。
林荣荣有些惊讶,“还有谁家找你起名吗?”
“赵长生家。”白半夏小脸垮了下来,嘤嘤嘤,再多几个找她起名的,以后附近的人可以凑一本《本草纲目》了。
“这是好事啊,说明大家感激你,敬重你。”林荣荣认真的说。
“嗯。”白半夏应了一声,“我去琢磨琢磨。”
她挎着脸出了堂屋,到后院去踢小石子。
“赵杜仲,郑苏叶?”她嘀咕道。
一声低笑响起,她转头看去,就见齐镇慢幽幽的朝她走来。
“你起名都是药名吗?”他笑着问。
“一定遗传了我姥爷,你看我娘我舅还有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