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盘旋许久迟迟不散,沈嘉喻安静了至少有半分钟的功夫,终于心情复杂地开口了:“宝贝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为什么要去法院旁听庭审?”
“因为很有意思啊。”
沈嘉喻:“?”
不好意思,他能不能再多问一句,这个有意思——究竟有意思在哪里了?
像是看到了他眼底呼之欲出的困惑,温淼解释道:“真的很有意思,我以前就和河马来过好几次,有些民庭的剧情可比电影刺激多了,电视剧都编不出这么精彩的剧情。”
沈嘉喻:“……”
人家约会都是吃饭看电影,他约会,直接约进了法庭。
这叫什么事啊?
从法庭出来,沈嘉喻的脑子都是乱的,庭审从上午十点多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五点钟,中间连休庭都没有,温淼硬生生地坐了七个小时想看判决书,结果审到最后还是没掰扯清楚,择日再开庭。
沈嘉喻是真服气了。
有一说一,他从来都没见过温淼这么有耐心的时候。
温淼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案件:“是不是很有意思?”
“……”
沈嘉喻接不上来话,也不想接话。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的耳根子现在还在一突一突地疼,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几乎将七大姑八大姨九大爷全都牵扯进来的民庭案件的乐趣究竟在哪儿。
热闹都是温淼的,他什么都没有。
迟迟没等到回答,温淼伸手戳了戳沈嘉喻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
恰巧十字路口处亮了红灯,沈嘉喻在白线前停了车,顺手勾住她的手指,偏头在她指尖轻咬了一口,而后半是无奈半是头疼地叹起气来:“宝贝儿,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温淼看着他眨了眨眼,忽然从刚才的民庭中受到了启发,那位律师大叔有句话说得还挺对——这年头,唯一能将爱情打败的就是金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温淼歪了歪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