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洗完澡了,正坐在床上拿毛巾擦着头发,温淼一走近就闻到了他身上那种沐浴露和洗发水混杂到一起的清冽薄荷的味道。
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灯光调得有些昏暗,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沈嘉喻抬起了头来,乌黑眼睫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眼神莫名有点软。
温淼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毛巾:“低头。”
沈嘉喻顺从地合上眼皮,低下头来。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气氛显得静谧而温情,温淼手上动作没停,一边帮他擦着头发,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跟他聊着:“你知道今天舟爷为什么拿出了敢死队的架势,要跟你拼酒么?”
腰间环上一双手,属于沐浴露的那种干净而清冽的薄荷味道渐渐将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沈嘉喻低低“嗯?”了一声,哑声问道:“怎么?”
“是因为当时我在微博上看到了个新闻,是说一个男的喝醉了,然后撒酒疯,把自己老婆打进了医院里。我当时就随口提了一句嘛,然后他以为我在担心你也会这样,就说要帮我灌醉你,让我眼见为实。”温淼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诶,沈嘉喻,我可提前声明一点,我没在说你啊。”
沈嘉喻听着也笑了起来,慢声说:“后面这句,我怎么听着有点儿欲盖弥彰的味道?”
“哪有欲盖弥彰?”几下擦完头发,温淼把毛巾搭到了旁边的椅背上,手在沈嘉喻头上用力揉了两下,稍有泄愤的意味,“我这不是怕你多想?”
沈嘉喻因这话而笑,侧脸在她腰间蹭了噌:“我打过你啊?”
温淼歪头想了想,而后点头,一脸肯定地说:“打过。”
沈嘉喻:“?”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从来都不跟女生动手。
再说了,撇开打女生这一点先不谈,在温淼之前,他身边连个女孩子都没有。
“打过?”沈嘉喻的尾音已经扬了起来,带着明显的反问意味。
“就是打过。”温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