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了仰头,艰难地把脑袋冒了出来:“你这是霸权主义。”
“说错了。”沈嘉喻垂着眸,替她把过长的衣袖挽了上去,“父权主义吧?”
温淼:“?”
什么?
挽好袖口,沈嘉喻抬起眼来,似笑非笑:“为父给你的慈爱,收好。”
温淼:“……”
片刻的功夫,沈嘉喻的手背上再添一道新伤。
温淼正使劲按捺住想要把他摁在地上摩擦的冲动,世界如此美好,她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她在心里这样努力告诫自己。
无奈有人太讨打。
“温淼。”
温淼正琢磨着是挠花沈嘉喻的脸的时候,还是干脆一点,直接把他沉江下去的时候,忽听沈嘉喻叫了她一声。
“干嘛?”
温淼暂时把这两个想法按回了脑袋深处,决定先听一听他的“临终遗言”,再做打算。
沈嘉喻道:“明天过来找我吧?”
温淼狐疑地看着他:“找你干嘛?”
“你不是最喜欢盯着我写作业?”沈嘉喻偏过头来,漂亮的黑眼珠里映出她的身影,“明天我写作业给你看,行不行?”
温淼:“……?”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却一时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反正就是很奇怪那就对了。
沈嘉喻还在等她的下文。
温淼就着这句话琢磨了半天,终于琢磨出来了:“不是,你那作业是给我写的吗?”
“是给你自己写的。”她直起腰来,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你那习是给我学的吗?也是给你自己学的,怎么还写作业给我看?”
当班长当得久了,温淼不知不觉染上了老师的毛病,说完学习和写作业还不算完,她还把级部主任的那一套搬了出来。
“你考不考得上大学,跟别人都没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人生,你不上大学,我这个老师……不是,我这个班长还是照样当。”
海边太冷,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