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嘉喻不了解这种“如山的父爱”,也不太能理解这种,他觉得自己现在最好是用沉默来应对温淼的这话会比较好。
沉默,就是今晚的康桥。
于是,沈嘉喻一直高深莫测地沉默到了那栋审美可怕的别墅小院前,走到前院的铁门面前,沈嘉喻弯了弯腰,把温淼给放了下来。
温淼左脚尖在地上虚虚一点,继续保持着金鸡独立的高难度动作,并于平地而起的大风中站得纹丝不动。
任谁看了,都得佩服得夸一句“安稳如山”。
沈嘉喻看得惊奇,待温淼站稳之后他才收回了手。
接过温淼递来的外套,沈嘉喻也没急着往身上穿,轻而淡的眸光在她表演着金鸡独立的脚腕上一停,说:“这两天尽量别乱跑了。”
“哦。”
温淼乖觉地点头应下。
沈嘉喻便不再说别的,将外套穿上:“走了。”
只是刚转过身去,还未抬腿往回走,手腕就被人隔着衣袖拉住了,与此同时,温淼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那个……”
沈嘉喻身形一顿,顺着她的拉扯侧过身去。
回头就对上了温淼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并未出声,只是轻轻扬了下眉梢。
像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嗯……”温淼似乎是有话要跟他说,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怎么,于是口中吞吞吐吐起来。
沈嘉喻凝神看了她片刻,而后索性转过身来,单手插兜地弯下腰去,将视线放到了和温淼差不多齐平的位置,主动问:“有话要跟我说,嗯?”
他身旁两三米远的地方就是路灯,昏黄而又柔软的光影轻轻巧巧地跌进他的眸中,却未引起半分波澜,那点微弱的光影如同落入一汪阒寂深潭,很快就一点点地沉到底,彻底消失不见了。
温淼没有松开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而后垂下脑袋来,用脚尖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我前两天就想问你了,就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