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嘉喻这副表情,温淼还真不确定他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只在单纯的逗自己玩,于是只好一边斟酌着他语气里的可信度,一边回忆了一下他之前的原话:
——钱这种东西太俗了,来点浪漫的。
来点浪漫的。
浪、漫。
温淼将沈嘉喻的话反复且细细地咀嚼了几次,觉得自己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那我刚才说河马的时候,你干嘛拒绝我?”
这话没头没尾的,沈嘉喻没听明白:“什么?”
怎么说着说着忽然又提起贺寅来了?
“我是说,你不是要浪漫吗?”温淼道,“河马就挺浪漫的啊。”
沈嘉喻:“……”
能不能别再向他疯狂安利贺寅了?
他真的是直男。
直到只会让你多喝热水的那种直。
“不对,他是非常浪漫。”说到这里,温淼又改了口,甚至还非常笃定地点了点头,“他肯定能符合你的要求。”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确实没错,温淼甚至还举了个生动形象的例子出来:“上完厕所,他都不用纸擦,他用玫瑰擦,他要浪漫,他不要命。”
沈嘉喻:“……”
这,倒也不必这么浪漫。
温淼越说越觉得贺寅就是个配合沈嘉喻来场浪漫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的绝佳人选,天底下都找不出这样几个用玫瑰花擦屁股的浪漫人了,她很纳闷,所以沈嘉喻到底是哪儿不满意啊?
“我觉得你和河马就是天生一对啊!”
温淼最后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这结论听得沈嘉喻的眼皮子抽了好几下。
来,你再说一遍,究竟谁和喜欢用玫瑰花擦屁股的人是天生一对???
谈话到此,基本上就已经可以说成谈崩了。
沈嘉喻稍稍一抬手,修长微凉的指尖抵住温淼的额头,半是温柔半是强硬地往后轻轻一推,而后眸色深深地看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转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