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所有的钱全都交出来,不然一刀捅死你!”
林麦将一个胆小怯懦,又护财心切的乡下姑娘演绎得出神入化,虽然害怕地轻声哭泣,可就是不往外拿钱,
直到那个歹徒把匕首往她的肌肤里推了推,她这才又从身上摸出了五六块钱,含着泪给了歹徒,可怜巴巴道:“就只有这么多钱。”
然后因为钱被抢了,而呜呜痛哭起来。
那个歹徒低吼道:“不许哭!”
林麦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大热天的,别人都怕热,哪怕穿的是长衬衫,也把袖子挽得高高的。
唯独这个乡下女孩,却把左袖放得低低的,连手都遮住了。
可是右边那只袖子却挽到了手肘上。
这也就罢了,她总在下意识地扯左袖,好像在隐藏什么似的。
那个歹徒一把扯过她的左手,将她的左袖推了上去,露出她左腕戴着的一块明晃晃的上海机械表。
这块机械表,哪怕是旧的,市面上也要二十块钱一块。
这一块是新的,卖个三四十没问题。
“这么值钱的东西你敢不交?拿来吧你!”
那个歹徒一把就把那块表给抢走了。
林麦起身想要抢回来,却被歹徒用匕首给逼回到座位上坐下。
她假装痛哭流涕,看着那块假表被歹徒给拿走了。
那几个歹徒特意选择马上要到下一站的前一刻抢劫,抢完了劫,正好到站,下车就跑。
被抢的乘客这才敢去找列车员和乘警。
列车员和乘警给每个被抢的乘客做笔录。
轮到乘警调查林麦时,林麦说她被抢了十几块钱和一块价值五六十块钱的上海手表。
冤枉劫匪她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做笔录时,林麦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那枚金戒指,这个道具估计这次派不上用场。
第二天八点多,林麦下了火车。
白天的广州火车站并不比晚上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