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把吴素芬转交给丁海峰。
丁海峰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大冬天的,别人都穿着棉袄,他身上却只穿了一件薄毛衣,显得身强体壮。
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将一双大长腿放桌子上,冷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吴素芬。
用电棍轻敲着自己的左手掌,拉腔拉调地问:“你是自己招,这前前后后偷了多少厂里的物资。
还是我把你送到派出所,让公安审问你偷了多少,给你来个刑拘啥的”
吴素芬紧抿着嘴巴不吭声。
丁海峰笑了笑:“听说你小儿子学习成绩不错,不知道你在派出所留个案底,会不会影响你儿子的前途”
这个年代,政审很严格。
哪怕本人或者直系亲属在派出所刑拘过,考中专或者大学都有可能不被录取。
这一情况等过几年才会有所改善。
吴素芬脸色发白,不再沉默不语,结结巴巴道:“我……就……就今天鬼迷心窍拿了一块布头……以前从来没有拿过……”
丁海峰嗤笑:“拿你可真会偷换概念,面料都藏在毛衣里了,还说是拿!”
他把双腿从办公桌上拿下:“行了,别多说了。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去报案,让公安去你家搜查,看你究竟偷了多少。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偷的布头,只要达到一定金额,那就不只是刑拘那么简单,是要判刑坐牢的哦。”
吴素芬吓得都快站不住了。
见丁海峰吩咐两个手下把她押到派出所报案,她再也挺不住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丁科长,我招,我全都招,你千万别把我送到派出所去,好吗,我求求你了!”
说罢,磕头如捣蒜。
丁海峰不齿地笑了笑:“可真贱,好好跟你说你不听,非要死到临头了下跪磕头!
说吧,你究竟偷了厂里多少物资。”
吴素芬扭扭捏捏道:“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