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机器人领着姜奈往阁楼方向过去。
很快到达地方。
工作机器人留下打开门离开。
姜奈站在房间外面，能够感觉到隔着一面墙的地方，封砚就在那里。
但是……要怎么走进去呢？
他应该很早就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但是这段时间来她一直在各种遮掩、否认……
她不知道该怎么以姜奈的身份去见他，也确实如霍启年所料，她不敢赌，她的身份现在相当于是联邦的叛徒，如果让封砚为了她跟整个联邦对立，她死不足惜。
可是……可是……
姜奈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推开跟前的门。
阁楼里光线很暗，
封砚坐在靠窗附近的床上，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似乎是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脸上表情平淡，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只黑眸落在她身上。
姜奈感觉脚下像灌了铅一样，一步步往他那边走过去。
封砚视线落在她脸上，跟她银灰色的眸子对视着。
姜奈张了张嘴，感觉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开口，
“阿砚，是我。”
她声音带着微微颤抖的音色，目光紧紧盯着跟前的人。
封砚看着她，神色很平静，仿佛对此根本没有任何意外，只淡道，“嗯我知道，宝宝。”
他一开口，姜奈立刻感觉压在心上的那一道利刃直接斩下来。
“阿砚……”
她眼眶顿时一片模糊，只看着跟前的人。
封砚看着她，起身走到她身边，抬手捧着她的脸，带着粗粝枪茧的手指擦过她脸上的眼泪，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哭什么，你不是早就回到我身边了吗？”
姜奈看着他，感觉心里一片堵塞，有无数话堆积在心口说不出，像一团棉麻。
封砚捧着她的下巴，视线跟她对视，“我知道，从你一开始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应该认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