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依旧很苍白，削薄的唇角也毫无血色，墨色黑瞳没什么表情，只冷淡的扫了她一眼。
刚才的白色衬衫被换了下来，他重新换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衬的他原本就冷白的肤色显得更加白。
“我怎么？”封砚板着脸，下巴抬起几分，表情冷冷的看着她。
姜奈刚刚到嘴里想凶他的话一出口就不由得软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目光没办法从他脸上移开，蹙眉道，“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封砚撇了下唇角，“难道我不穿衣服？”
姜奈：“……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不凶了？”封砚看她声音骤然温和下来，跟之前完全不同，态度也变回原先听话乖巧的样子，忍不住眉梢微微挑了下。
姜奈眼皮跳了跳，攥了攥掌心，面不改色道，“我是因为担心指挥官你，所以才……但我其实也不是……”
“不用解释。”封砚将轮椅微微往前推动几分，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病气，但却依旧清晰有力，“我都懂，等我好了再说。”
姜奈：“……”
“咳咳。”一旁的周融感觉自己此刻完全像一个巨大的电灯泡，忍不住微微握拳咳嗽了一下。
“扣扣扣……”
外面敲门声响起，应该是凯森教授到了。
周融立刻松了一口气，快步往门口过去。
姜奈也将目光从封砚身上移开，微微回过神几分，拍了拍心口，差点又被色诱了。
不过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对他太凶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