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那年,我打架斗殴,不小心打折了死对头一条腿。”
“明明是他先挑衅的,但是我爸却押着我要求我去道歉。”
“我自然不干。哪有这个道理?”
“然后呢?”许青栀问。
“然后呢?”秦牧野仰着头,缓缓吐出一口烟,眯着狭长的眼眸回忆少年时代的蠢事,嗤笑一声,“我跟我爸闹翻,我骑着摩托车离家出走。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记得,是个台风天。”
“家里人找了我一夜,其实我躲在礁石边,看了一夜的海。”
“后来天亮了,她撑着伞走过来,替我挡了挡雨,说她已经查了监控,是对方先动手的,会和我回去跟我爸一起解释。”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你知道的吧?”秦牧野低笑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那时候的感觉,声音听起来有些温柔,“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天穿着裙子的颜色。”
远处是晨曦微露,黑云密布里泄露出来的一点金光,他淋了一夜的雨,少年人的委屈简单而粗暴。
少女穿着白裙,温和的朝他斜了斜伞,替他挡住了头顶漫漫倾泻下来的雨丝。
那一天,怎么就是温呓最先找到他呢?
秦牧野后来回味了很久那天的情况,他觉得应该是缘分。
要不然,秦家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温家的长女先找到了他?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至此,他陷入了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初恋。
许青栀听完,轻嗤了一声,不屑的评价:“幼稚。”
就这样随随便便爱上一个人的话,那她这辈子能爱上多少人啊。
她爱上的人,可是独一无二对她好的。
秦牧野皱了皱眉头,斜晲她一眼:“你懂什么?”
许青栀把腿蜷缩在裙摆里,抱着腿,淡淡凉凉道:“说不准是你爸早就发现了你,查了监控,又不好意思找你,托跟你年纪差不多的温呓过来找你,把你哄回去呢。”
秦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