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被人推开,君容忙坐起来,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这才看清楚来人。
寒衣对上君容通红的眼睛,脚步微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陛下醒了。”
君容点点头,鼻音浓重的应了一声,“嗯,醒了。”
“感觉如何?”
“还行。”
寒衣便不再说话了。
君容抿了抿唇,“昨晚……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寒衣现在床边,沉声说:“封疆忽然带着玄鹰军来了,他们撞开了城门,与我们里应外合,又备了马,留他们善后,我们才得以脱身。”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君容担忧的问:“不是说他们中了毒?怎么会……”
寒衣抬眸没什么感情的看着他说:“也许毒解了,也许……他们用了点别的手段。”
“别的手段?”君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寒衣冷声道:“这么大范围的迷药,药性没那么强,割伤自己就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清醒,疼痛就是最好的解药。至于他们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城门一别,我们就断了联系。”
君容眸光一颤,内疚的别开脸:“是我没用,拖累你们了,若不是玩带着我,也不会让你们这么为难。”
寒衣剑眉一皱,眼神锐利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用,帮不上忙,还拖你们后腿,不然此刻你们应该一起离开了,要不是为了我,你们……呃!”
君容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的脖颈上一紧,衣襟被人攥住了,逼的他不得不抬头。
寒衣面色阴郁,眼里看不出多少喜怒,只是那只手上青筋毕露。
他提着君容的衣领,愣是让人从坐着变成了跪坐。
寒衣微微俯身,咬牙切齿的问:“你再说一遍!”
君容睫毛颤动,嘴唇发抖,“我说我连累了你们,我是个废物,我连太傅都保不住,眼睁睁看着她被花烨带走,我不是废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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