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出来,薛岩拉开车门,“齐诚按捺不住了。”
陈崇州坐上车,“为何。”
“他联络乔小姐,乔小姐没答复他,齐诚认为她回国后变心了,惦念着大公子,而您叮嘱过,不允许他擅自到岭苑国际探视,以免败露行迹,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薛岩忧心忡忡,“齐诚不会坏事吧?”
“你以为他多么钟情乔函润吗?”陈崇州哂笑,“齐诚怕她受陈渊的迷惑,抛夫弃子,自己失去报复陈家的筹码。男人深爱一个女人,情之所至,才珍视与她相关的一切,包括共同的孩子。将亲生骨肉当成制约女人的武器,能有几分真情?”
薛岩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九年了,齐诚也算用心呵护她。乔小姐养尊处优,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齐诚倒是练就一手的好厨艺。”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耐力与演技,尤其他背负仇恨,并且有所图谋,他压抑且无懈可击。乔函润享受他的照顾越愧疚,齐诚越得利,抓她也越牢固,愧疚和旧情是最折磨女人的软肋,一旦爆发博弈,玉石俱焚。”陈崇州噙着一丝笑,阖目养神,“准备齐了吗。”
“都备办齐了,只是不确定二太太...”
何佩瑜的脾气,和陈崇州如出一辙。
倔,执拗,清高倨傲。
让她扮演一个死人,她非闹个天翻地覆。
“除了这条路呢?”薛岩从后视镜窥伺陈崇州,“二太太剩下的光景,完全不见天日,她也实在难捱。”
后座空空寂寂,他像是听了,又像是没听。
薛岩索性不言语。
车驶入1栋庄园,是七点。
保姆迎接陈崇州进客厅,“二公子,您在这边用晚餐吗?”
他解开大衣扣,环顾四周,“母亲呢。”
保姆示意,“在二楼。”
“胃口怎样。”
“全身浮肿,早晨腹痛,原本要送医院,可是——”
陈崇州有交待,不准曝光,不准何佩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