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擦肩之际,陈翎减缓车速,视线恍惚游移。
“我三十二岁,警校谈过一段,你呢?”
男人音质低沉,经风一吹,像磁性撩人的大提琴,“也谈了一段,警校同学。”
浮光掠影间,陈翎右手把持方向盘,左手虚蜷抵住唇鼻,侧颜棱角分明,有硬汉的野性,有儒雅的风情。
罗桑不由看得痴了,“我听过你的事迹,包括情史。位高权重的男人,大多欲望也重,你比他们洁白。”
他虚攥的拳掩住喉结,目视前方,“公务和感情两码事。”
“至少你没有污点,没有软肋,同僚畏惧你,又无可奈何你。陈厅,我称呼你陈翎,可以吗?”
陈翎扯了扯嘴角,“随意。”
罗桑感觉到他回答得心不在焉,也循着望去,奥迪A8渐渐驶离,驾驶位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尽管模糊,也分辨得出她样貌多么清纯明媚。
是成熟男人很喜欢的那款白玫瑰,不谙世事,天真无邪。
警校见得少,打官司见得多,功成名就的男人在风月场栽跟头,往往都毁于这样的女人手中。
罗桑的直觉,这个女人很特殊,起码在陈翎的生活中留下过不可抹杀的痕迹。
“你认识?”
陈翎收回视线,“一个朋友。”
“需要打招呼吗?”
他不吭声。
罗桑试探,“你是不是介意我在车上,不方便?”
“多虑了。”
绿灯亮起,陈翎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那头沈桢回到娘家,已是凌晨一点。
她泊车上楼,收到一条短信。
备注是三叔。
——夜不归宿,坏毛病。
陈翎那人,严肃正经,轻易不玩笑。
何况深更半夜,他既然这种口气训斥她,百分百看到了。
沈桢吓得一激灵,跑出楼道东张西望,问他:在哪?
她胆小,下次就老实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