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走出餐厅,黄梦站在商场门口等候陈渊。
闻到酒味,她及时看向沈桢,“您需要送吗?”
这类试探,显然出于基本客套,而不是真心要送。
“我朋友在这边逛街,我搭她的顺风车。”
黄梦点了下头,然后挽住陈渊的胳膊,他坐进车里,按摩着太阳穴,很疲乏。
她弯腰系好安全带,手绕过陈渊的腰腹时,像是没避讳某个部位,又像保持了适当的空隙,沈桢没看仔细。
“陈总,回哪个家?”
陈渊从指缝睨了她一眼,“都行。”
黄梦说,“我明白。”
原计划向北,她调头,向南行驶。
这种相处模式,似乎有几分玄机。
谈不上亲密,又超出老总和秘书的距离。
要么,陈渊对黄梦的心思了如指掌,没挑明。要么,黄梦先挑明了,陈渊没拒绝,没答应,止步于生理交往。
这年岁的男人,感情名分单身,未必真的不尝荤腥。
他们最擅长在男女关系中,动身不动心。
周二下午,宋黎在家里流产了。
据说是药流,没弄干净,她自己折腾的,男朋友下班发现马桶内全是血,她瘫在地上,立刻送去市人民医院了。
这件事的起因,是宋黎有意要分手,她男友死活不分,还暗中算计她,扎破了套,试图用孩子拴住她。
宋黎这招斩草除根属实够狠,她也遭大罪了,医生说她日后怀孕费劲。
俩人大吵一架,砸了半个家,算是彻底分了。
妇科在四楼,沈桢探望完,下楼路过生-殖科,1诊室的门敞开,一名实习医生在收挂号条,她想着打个招呼,到门外一扫,里面坐诊的却不是陈崇州。
墙上的牌子,也换了邹主任的简介。
一般这情况,并非代班,而是直接取代了。
沈桢不确定出什么事了,马上给陈崇州发消息:你又停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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