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个暗中较劲的女人来说,她似乎占了上风,却没有丁点的喜悦,因为这一切并非她在控制下实现的,她和她,甚至周边的所有人,都不过是权力争斗里的一粒沙而已。
像吴家老太太说得,随着他越往上走,她要学得东西将会越多。
也许这才是她人生的真正起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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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楚从京畿回来时,已经是十多天后。
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胡子拉碴,摁在水里洗了半天,还是一副脏样子。
“你觉得我留胡子怎么样?”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她,这次在在检阅大营里见了好些将官,比他年轻的都蓄起了胡须,看上去老成的很,他觉得自己也到了该蓄须的年纪。
这不禁让小七想起了初见他时,满脸胡须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打个寒颤,“过两年再说吧,叔爷还在,你装什么老成。”将剃刀在磨石上打两下,又放到脸盆里洗了洗。
在嘉州时,因找不见手艺好的剃须师傅,她试着帮他刮了几次,渐渐的他就开始不习惯让别人刮了。
洗完澡,穿上睡袍半躺在躺椅上,由着她的小手在他下巴上来回比划。
夫妻俩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近来发生的事。
小七趁机将魏贺楠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听后半天,他没吱声。
直等胡须刮完了,小七拿湿布帮他擦拭时,他坐起身,顺手将她揽到自己腿上,“这是圣主在给我紧头皮呢,怕我跟魏寮走得太近,故意在我和魏家之间挖了个坑,偏偏那个魏贺楠不长眼,自己非要往枪头上撞,这才拿他开刀。”
小七的思绪转了一圈,圣主有意分化他和魏寮,这就意味着想要提拔他们?想到这儿双眸倏然发亮,“是不是要把你派出去了?哪里?”
“……”看到现在,他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当真是不喜欢待在京城,“羊城,从前万幕钧那个职——”话没说完,就被她的欢喜打断。
“终于可以回去了。”兴奋之余,倚在他的肩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