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都好说,秀雪的亲事怎么办?”秀雪定了他远房表亲家的一个表侄,原打算今年底过门的,如今恰逢国丧,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国丧期按例该是三年,可历来都是从权而定,一般下葬后三十六日内,臣子官属就可婚嫁,咱们又不大办,且看宫里打算停灵多久吧。大不了推迟到年后,反正他俩年岁也不急。”瞧瞧妻子的肚子,“就是你恐怕要委屈些了。”生孩子本是喜事,该请酒办宴才是,遇上国丧,这些估计都得泡汤。
红拂笑笑,“办酒席也都是让别人吃了去,不如省下来留作家用。”他们夫妻俩虽都拿着高月例,可家里花销也大,如今再生一个,又是乳母,又是丫头的,又多两三个人的花销,都需要钱呐,“你是不是又偷偷派人给他送银子去了?”这个他指的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娘家哥哥。
谢济堂清清嗓子,“他如今也改了不少,那么大个人了,总是要成家立业的。”
“最好一辈子孤家寡人,省的害别人。”红拂咕哝一句,说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感激丈夫的,不但不嫌弃她有那么个哥哥,偶尔还会帮衬一二。
二人正说着,就见小丫鬟手上提着食盒,挑帘子进来。
眼瞅着谢济堂起身要走,红拂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吃了饭再过去。”
“里头忙着呢,我得赶紧过去。”谢济堂道。
“不吃饭你休想出去。”红拂嗔道。
谢济堂最怕她撒娇,尤其当着外人的面,常常被弄得手足无措。
一旁摆饭的小丫鬟边摆盘子,边抿嘴偷笑。
谢济堂干脆连耳朵都红了,被硬拉着坐到炕几前。
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儿,红拂没忍住笑了出来,想到新婚之夜他也是这般正襟危坐在床头,目不斜视。
她开头也不好意思叫他过去,两人硬生生坐到了半夜,然后她撑不住就歪在那儿睡着了,临到后半夜才想起床上还铺着白帕子,想着反正都是丢脸,在他跟前丢总好过丢到外头去,于是起身把衣服一脱,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