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也没有大肆改头换面,只让人用蓝纱换下原先那条白纱帐,此外又让人搬来一块水墨竹梅图的纱屏,倒也没有破坏她的那份“素净”。
“新年前后,家里客人多,没得让人以为咱们府里连个门面都不会装,喜不喜欢的,都先这么摆着吧,等过了十五,库房那边自会有人过来收东西。”小七最后又看了看坐在榻子上的梅婉玉,“将军明日要陪晋王殿下南下视察水军,怕是没空过来看你了,刚在前头遇上他,让我嘱咐你好生吃药,说是梅家太爷就快从秦川过来了,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总不能再让他替后辈担心。”转头吩咐林妈妈,“等唐太医来了,需用什么药材,打发人去库里寻来,若是家里没有,就先往东府借。”
小七这话是当着兰草堂所有人的面说得,目的很明显——就是让他梅家找不到说词来为难她,作为正室,她对两个妾侍已经够照顾了——至少面子上没法挑她的理。
梅婉玉欲起身行礼道谢,小七摆手,“你身上不方便,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今日来了几位羊城故旧,将军又做主应了五百套春秋军袍,我事多顾不上,本来还想让你们俩帮衬一下,你又出了这等事……”
“夫人,我来。”赵厢绮出声插话,“她腿不方便,我是没事的。”
屋内一时间视线交错。
小七好整以暇地望着赵厢绮,心道这位赵大小姐终于是上道了,都知道为她分忧解难了。
一旁的林妈妈偷眼瞧了瞧小七的脸色,笑道,“先前给羊城的那批冬装,赵娘子就做得不错,这回统共就五百套,还是春秋袍子,比冬装简单,夫人不妨再放给她试试看。”
“也好,回头你到我院里领对牌去。”小七起身。
赵厢绮高兴地领着兰草堂一众丫头婆子们相送,独留梅婉玉一人坐在正厅。
望着一堆人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小七离去,梅婉玉暗暗握了握拳头,眉头一闪而逝的冷笑,心说拉拢个草包过去有什么可得意的?十个赵厢绮绑在一块又有何惧?她根本不在意那个蠢女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