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了。”
梅婉玉眉梢一动,夹一块粉蒸肉入口,慢慢嚼着,“梅院那个也快到日子了吧?”
“说是九月下旬,八成也就这几天了,听说那屋准备了好些女娃儿的东西,都说这胎八成是个姐儿。”啧啧两下,“上回在秦川时,那舅太太家的婆子就说了,她长得一脸花,将来八成要生一窝丫头,也就运气好,头胎让她生了个哥儿。”
梅婉玉瞪她一眼,“你这张嘴怎么越发没遮拦了?”
兰珍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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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白居蝉鉴的那位蒙师陆玉峰正式在李家学堂开课授学,为表郑重,李楚亲自领着儿子和侄子们往学堂行拜师礼,恰巧李旭也在家,听说此事后也抽空过去一趟。
为了让孩子们明白学业的重要,兄弟俩可谓做足了礼数。反倒让陆玉峰心里忐忑不安,心说就是教个蒙学,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是不是把他架的太高了点?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舒服的。尤其李楚在学上对着一众子侄们说,往后但凡进了学堂那道门槛,就是亲生父母一概都管不得,如何惩治,一律都是老师说了算。
然后,第一天恒哥儿就被打了手板,因为他追逐打闹扰了哥哥们上课。
小七本想笑他活该,不让他去非要去,去了还捣蛋。但是看到儿子小手上的红肿后,心里又难过,自己的孩子怎么打怎么骂都成,别人动一下心里都会不舒服。
但也就是心里不舒服,进了学堂门槛,毕竟不同于在父母身边。
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问他还去不去,小家伙看看母亲,又看看乳母和几个丫头,最后还是点头要去,学里的老师虽然严厉,但是可以跟哥哥们一块玩。家里虽舒坦,却没得好玩。
于是小七给他换了身窄袖的圆领小袍子,又往他身上斜跨了个青布包,里边放了两支特质的小毛笔,又塞了一些他爱吃的干果,不指望他能学什么东西,能乖乖在一旁等到下学就不错了。
替儿子收拾完衣服和书包,领着他往学堂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