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点沾着血迹。
白衣妇人喃喃道,“她这婆婆倒是挺文气。”
乌大嫂听后暗暗叹口气,心说你这双乌鱼眼到底还没有全瞎,还能看出点东西来,那位怕正是千叶峰那位秦川女主子,气度自然与普通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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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纱条房那边三姑六婆的事儿不说。
此时榛树林的临时停靠帐里,李楚刚洗涮完,换了身干净衣裳,就听谢济堂在帐外求见。
“你来得正好,大哥刚派人过来,说是长宁运来一批粮草,需要个放心的人接洽,你肩伤犯了,不能再跟我们上去,就带一队人过去接应吧。”把用完的布巾扔到一旁,一个仰身,倒在硬挺的木榻子上,好些天没沾床了,即便只是个光板床,也是无法言喻的舒坦。
谢济堂先是应了接应粮草的事,随后又道,“刚路过纱条房时遇上了夫人。”
此话一出,就见榻子上的人倏地睁开眼,“她怎么在那儿?”以为她之前就是随便说说,想不到真敢来这种地方,大着肚子还敢这么不管不顾,真是皮痒了!
“听说是大太□□排的,夫人跟樊娘子在那里帮忙缝制伤兵所用的纱条。”谢济堂回道。
只见榻子上的人一个挺身,坐直身子,摁在床沿的手指略显急切地敲击着上头的木板。
谢济堂看出了他的心思,这怕是既想见夫人,又担心这个时候让人知道了不好,因道,“夫人也怕外头人见了不好,因而不敢来林里相见,如今人正在后山的一间竹阁里,说是若将军得空,可过去一见。”
得空?他退下来就是休息来的,自然是有空,“我知道了,你先带人去长河上接应粮草。”
谢济堂领命而去,临走前跟外头的侍卫耳语两句,那侍卫听后点点头,没多会儿便也转身去了。
大约半炷香时间后,帐帘掀起,李楚从中出来,先是巡视了一圈营里,交代了一些话,然后转啊转啊,就转到了马圈前。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榛树林后头的羊肠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