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宫里的事你们两口子也敢乱传,不要命了,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了,杀头的大罪。”
马溪莲吐吐舌头,“再说也就这一遭了,马上他就不在里头了。”
小七纳闷,“怎么回事?”
“你上回劝我治标治本,我也想通了,年前我爹来京城述职,到家里来时,我跟他哭了好半日,他说回去就想法子。后来弘志哥跟晋王去羊城,在那边也和我爹聊了聊,两人都觉得在宫里继续待着也没什么大前程,就借着之前的一点功绩,调了个差事,任命已经到了门下府,再过两个月,我便要随他一道去燕北的任上了。”笑得眉梢都弯了,“虽然职位小了点,只是个司兵参事,可我爹说,他若干得好,将来再想法子帮他调去个能挣功劳的地方。”
看她眉开眼笑的,小七也替她开心,“你婆婆同意你跟去?”
说到婆婆,马溪莲脸色微暗,“我答应挪二百两银子给小姑子添嫁妆,她自是不会再拦我,只是非让我们把香槐给带上。”撇撇嘴,“她原是我的丫头,她要是好好的,我也不是容不得她,就是看不惯她动不动往弘志哥身边钻,看了就来气。”亏得丈夫不把那丫头当回事,否则她连月子都坐不好。
“她既做了妾室,自然是想往上走,人之常情。”她家也有两个呢,这趟回秦川少不得要跟她们过招,生活吖,烦人!
看小七的神色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这趟回秦川,你们府里那两个怕也不会消停,香槐到底是丫头起身,与你那两个不好比,你心里可得有个章程。”
颔首,“我心里有数。”这趟回去必然要经历糟心事,正好借机瞧瞧他是怎么说,怎么做的。
二女躲在内室戚戚索索说了好半天,本来小七还想留两口子吃中饭,马溪莲说婆家有亲戚办家宴,也就没好多留。临别前,让红拂拿了只小箱子来,里边是一套孩子的金银饰品。
杨弘志不大好意思收,倒是马溪莲干脆,吩咐香穂收进车里。
直出了乌衣巷,小两口才在车里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