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段,眉梢挑了挑,最后还是弯了下来,“外甥媳妇这一说话,就知道将来定不是个会吃亏的。”玩笑道,“到是替这两个丫头担心喽。”
“舅母放心,我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坏心思,将军和嬷嬷最清楚,不然哪敢把家交给我,难道他们就不怕我把家里给祸害了?”跟对方一样的说笑语气。
胡氏知道她不是个善茬,笑着应和几句,又换成了另一副贴心的面貌,“你啊,是个有福气的,生了恒哥儿这么个大宝贝,如今肚子里又有了小的,外头都道你是个旺夫益子的,何不再卖个贤德的名声,让延初去她们屋里坐坐?也省的外头说你不贤良。”
“……”等了半天,这话终于是说出口了,“舅母容禀,您也知道我们将军自小是怎么长大的,性子又是如何的刚强,莫说是我,就是京城里那位赵王想掰他的头都掰不动,我哪敢去管他的事,他不怪我没管好家里,我就偷着乐了,哪还有胆子问别的事。”
胡氏蹙眉,“你把家里管得井井有条,他有什么可怪你的?”王家那批老家人都被关进后花园养老去了,她这当家主母可是相当“像模像样”了。
小七佯装叹口气,“有些话也就只能跟舅母这么亲近人才能说说,自打咱们家从京城回来,这家里的银子就是只出不进,这么大个家,外头又那么多事儿,没一样能让人省心。我原想收拢收拢家里,缩减些开支,哪知却闹了个人仰马翻,前儿到主宅去请安时,还让大伯母给训了一顿,说我这个主母当的半点脸面都没有,竟连几个下人都辖制不住。说是有那拖懒耍滑,中饱私囊,吃里扒外的,卖几房出去,杀杀这不正之气,府里上下才会安静,我如今正为这事犯愁呢。”李楚生母的那些田宅铺子,有一多半都在秦川,帮着管理的人也都是王家陪嫁来的,每年上报的营收能有一半就不得了。她问过他原因,他说舅舅家近年家境不太宽裕,那些钱粮算是默认送了他们。可到底他也没真的开口说送,只不过不追究而已,若哪天反悔了,王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小七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