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醒过神后,瞄一眼正在磨墨的红拂,只见这丫头手一顿,捏在砚台上的指节微微泛白。也闹不清他俩到底怎么回事,想一下,对谢济堂道,“婚姻大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没什么可计议的,就是跟夫人报备一声,选个日子让她搬过来就是了。”谢济堂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不愧是某人看中的人,物以类聚,“这么着吧,容我跟嬷嬷商量一下,你可是我们家的大管事,总不能糊里糊涂给你弄门亲事,说出去也不像话。”
女主人都发话了,谢济堂也没什么可说的,拱手退下了。
他一走,屋里的气氛一时很尴尬,小七没有直接问红拂,而是先把在后头整理书架的芳如先支开。
芳如一走,屋里只剩下桌旁两人。
小七放下手中的账本,看着默不作声的红拂,正想怎么开口问她,那丫头却自己先开了口,“针线房今日要发放冬衣,我去看看。”
“……去吧。”这丫头嘴严,她不想说的,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让她自己先别扭一阵,至于谢济堂的婚事……只能让他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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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十月后,天气越来越冷,喘口气都是白雾缭绕的。
南朗那边一直没消息传来,也不知李楚什么时候回来,小七只能在家日复一日地等,偶尔往吴宅和马溪莲处遛一圈。
以前还能靠做针线打发功夫,如今只有他和恒哥儿的衣服能让她拿起针线,再就是给吴家老太太做些抹额之类的细碎活儿,人果真是越歇越懒。
吴少君那边,她是再不敢去了,只隔三差五让青莲送些小点心过去,偶尔得了什么稀罕物,也让人带些过去,那边亦然。
吴少君自打婆婆进京之后,一直被拘在府里出不来,好不容易才能回吴宅一趟,马氏又老在她跟前叨叨,无非就是劝她早点把兰姨娘打发了。
“昨儿去给老太太送山参,听红芍说九姐儿前日回去了,大太太拉着她到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