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夫人派人过府下帖子,说是家里小孙子要办满月宴,特别交代一定要把恒哥儿也带上。
满月宴定在七月初六,一应的贺礼,小七早在年初时就准备了一批金银锞子和一应的项圈和挂件,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事件。
七月初六当天,等他从内府回来,一家人换上齐整的新衣服,恒哥儿脖子上还挂了个金项圈,可把他给乐坏了,一路上不吵也不闹,专心逮着项圈啃——小米牙刚露头,牙龈痒,见什么啃什么。
小七一路上没做别的,就跟这小子挣项圈了。
“看看,咬项圈还不够,连自己的脚丫都不放过。”小七愤愤的从儿子手里抢过他的小脚丫,把人堆到他爹怀里,认真帮他穿鞋。
小家伙以为娘亲逗他玩呢,吹着口水泡泡在亲爹的大腿上扑腾两下,把他爹的领子都弄湿了。
好不容易才把爷俩整理干净,马车正好停了,李楚先跳下来,接过儿子后,又扶她下来。
小七一手撑着车框,一手搭在他手上,半个身子跨出车外,头刚抬一半,却愣在当下,因为正对他们的另一辆车上,有个女子也正在下车——吴少君?!
李楚察觉到了她的怔愣,转头看过去,第一眼看的不是正下车的吴少君,而是车旁那个笑容可掬的儒雅男子——莫长孟。
他们俩年少时就认识,还曾一同上过太学,也算是同梯入的仕途,如今一个是都护府的副手,一个是鸿胪寺的红人,相对他们的背景来说,也算不上年少得志,但前途肯定都不会差。
二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毕竟走得方向不同,交集自然就少,顶多算是点头之交。如今却不同了,都娶了吴家的女儿,成了连襟。
“延初兄。”如果按妻子这头论,莫长孟应唤李楚一声妹夫,但以他对李楚的了解,对方肯定不喜欢他这么叫他,于是还跟从前一样的称呼——李楚比莫长孟大。
李楚把儿子交给一旁的小七,很板正的还了对方一礼。
不知为什么,小七心下一阵恶寒,总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