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喜欢这个时候的她,看她的眼神都泛着红光。
这让小七突然想到樊姨娘私下说的一些腥膻话,本是评论三房几个姨娘的,原话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如今看来,她就是那个被涝死的。
大热的天,镇再多冰还是热,尤其他这个花力气的,身上被汗水浸的像是打了一层油光,摸起来湿漉漉的。
子时都快过了,小七昏沉沉的趴在竹席上,连根手指都不愿动,平时沐浴洗漱都是她催着他做,她不催,他自然也乐得不干不净,大营待久了,什么环境没待过?
应了她的要求,这回他没再背着她睡,而是前胸贴着后背。
大约都累了,也没人抱怨这么睡有多热,同房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交颈而眠。
小七做了个梦,梦里有只吃人的大灰狼一个劲的追她,她没命的往前跑,跑着跑着突然被地上一个孩童玩的拨浪鼓给绊倒,狼扑到了她的背上,抓住她的后心。
吓得她赶紧睁开眼,只见窗外天色微微有些泛蓝,回脸看,某人正贴在她背上,一只手环在她腰间,睡得正香。
看着他的脸,想到梦里那头恶狠狠的狼,心下一乐,想见自己潜意识里对他的描述是多么精准。
轻轻挪开他的手,费了好大劲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从床头寻了条薄绸长衫,正想往身上裹,床上的他睁开眼——
四目相对,看得出来他眼中还带着倦意,哄孩子似的小声哄他:“时辰还早,你接着睡。”她得去洗洗,身上黏的一刻也睡不下去。
他也是真没睡饱,闭上眼,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他早朝要站很久,偶尔事情多,站一天的可能都有,有时回来腿都是肿的——从古到今,打工赚钱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未免打扰他的清梦,小七一手提着绣鞋,一手抓着胸前的衣服,蹑手蹑脚地进去隔间。
浴桶里的水还有些温度,想见那几个丫头也摸透了他的做事风格——不折腾够,绝不休兵。
痛痛快快沐浴完,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