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那么随意。
往日晚饭都是在后园的亭子里用的,今日瞧着他们也没空往后边去,红拂便让梅香多备了些冰块镇在屋子里。
过了酉时,天色终于暗了下来,主屋亮起灯,李楚抱了刚睡醒的儿子在院子里转悠着乘凉。
内房里,小七正收拾身上凌乱的衣衫,心里一遍遍念着,自己现在到底是正房夫人,一定得庄重些,不能再这么由着他的性子胡来。虽说上头没有公婆管束,但到底还有秦川的规矩在,再这么乱来,让那边知道了,搬出家法可就不好看了。
“吃饭了。”他抱着儿子伸头进来叫她。
边挽头发边狠狠瞪他一眼!
对方眼中满是笑意,抱了儿子慢悠悠来到她跟前,“过两日,我可能要去内府军大营,有些日子回不来。”
“……”拿梳子的手微微一顿,“咱们不回羊城了?”
军机大事不方便跟她说,今年圣主的寿宴上,东宫人选怕是要定下来,未免发生上回那种乱子,内府军要提前做好准备,他被暂时借调过来,这已经很说明问题,此次的东宫之主,怕与他的关系不浅,不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他调到这么重要的位置上,“等寿宴过去再说吧。”只能等东宫之位定下来,一切才可见分晓。
看他眼神晦暗不明,知道是军机大事,她也没再多问,问了他也不会说,“那你自己多当心点。”从妆匣里拿出一根乌木钗,简单把青丝绾上。
一家三口到外间吃晚饭。
恒哥儿单独坐在自己的“儿童椅”上,这椅子是他娘亲自设计,他爹亲手做出来的,每次坐在上边小家伙可老实了——反正不老实也下不来。
两口子边吃边讨论今年该进献多少寿礼为好,忽有小丫头来报,说是莫家刚派人来,她家大奶奶流产血崩了。
小七听得整个人都懵了,少君下午才从她这儿离开,当时还好好的,没听说怀孕,怎么就流产,还血崩了?
见小七有些懵,李楚替她多问了一句——知不知道请的哪位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