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去边城忙着布防一事,如今孩子都四个半月了,二人算是头一回正经同房,其实她还想再等一阵儿的,起码按照刘太医的方子再养一段时间,老觉得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好。
洗完澡,对着铜镜正面、侧面看了老半天,总觉得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劲。把以前的衣服找出来试穿一下,似乎也没发现哪里胖了,可看着镜子里的人就觉得什么东西变了。想了半天,发现变化最大的应该是眼神,以前眸子里闪着少女的清亮,如今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妇人气,用何夫人的话——懂了人事后,狐媚气就出来了。
“亥时了,你打算洗到什么时候?”他在外头突然敲门。
小七身上只裹了条薄绸,下意识抓了一旁的衣服掩在胸前,末了才发现门是从里边上的栓,他根本进不来,这才安下一颗心。边喊话让他先睡,边对着镜子慢条斯理的擦拭身子,尽可能地浪费时间。
让她没料到的是,自己的影子正好被灯光打在窗纸上,别说脱衣、穿衣,甚至连兜衣那细细的带子都能分辨清楚。
整个从出浴到着装的过程,外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把头发擦了半干,一手拢着耳后的碎发,一手拉开门闩,打开门——
“咦?你还没睡?”惊讶于他居然还站在门外。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抬腿跨过门槛,然后阖上了隔间的门。
窗纸上,灯影婆娑,一高一矮两个侧影儿开始了他们无声的交缠,起先里边还不时传来一些较大动静,害得外头床上睡着没多久的小人儿扭扭脖颈,睡得有些不踏实。不多时,里边人似乎也想起了外头的小人,达成了某种一致后,动静也变得规律且单一,没多会儿,里头连灯都灭了,只有偶尔隐忍不住的粗重呼吸声传出来。
阔别一年多的夫妻生活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
次日一大早,李府男主人按时往都护衙门点卯,办完正事,与同僚谈笑风生了一阵儿,难得见他这么和颜悦色,往日不敢在他跟前造次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