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挑细选的好东西,哪知却让众姊妹给群嘲了,笑话她们穿的土不说,还笑她这亲姐姐给妹子的添妆礼不但样式陈旧,东西也少的可怜。
“你们说说,我哪里小气了?十两一个的银锞子,整整四十个,另有上好缎子、绸料各五匹,金镶珠的三尾凤钗一对儿,那上面的大珠子都快抵上鹌鹑蛋了,那可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我自己都没舍得往头上镶一颗,竟还说我小气!”想到这儿何夫人就气不大一处来。
众人听罢,有的倒抽一口凉气,家底少点的,比如刘夫人,都够家里一年花销了。有的则有相同的感叹,比如小七,她最近也觉得京城的花销十分吓人。
“这两年南边在修河道,在京城里做官的,上上下下都有人打点,手里的银子自然就多了,比不得咱们这边清水衙门。”万夫人一语道出其中原由。
马夫人对此深有感触,“可不是,溪莲临出嫁前,我硬生生又给添了不少‘盒底’,怕嫁妆送过去让人笑话,如今京里一个五品官嫁女儿,都得这个数。”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两?刘夫人抚着胸口直念阿弥托佛,她可有三个女儿呢,“你们家大业大,我这将来可怎么办?把她爹铠甲和车马卖了,都凑不上。”
何夫人看刘夫人急的那样儿,终于是笑了出来。
众女惶惶了一阵子,万夫人笑道,“不瞒你们几个说,我娘家有个堂兄,早年文不成,武不就,叔伯们就给他在太常寺捐了个小官,也没什么大用处,就是前几年圣主寿宴时,认识了南边几个商客,为了贴补家用,私下也做些买卖,这两年南边大兴土木,生钱的买卖也多,他干脆辞了官,到南边去了,我觉着他做事还算稳重,就参了一股。听他信里说,最近有个什么木材营生,本不够,正急着找人入股呢。”
众女听了颇为心动,但仅仅是心动,真让她们拿出真金白银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她们也是不愿冒这个险的。
小七也在心里衡量,是否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名下的那两处码头换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