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了桑家这门亲,糟心事真是一出接一出,“桑老太太不就生了兄弟俩么?”打哪儿又冒出个守寡的大姑子?
“听说是姐夫亲伯父家的,从小养在桑老太太身边,跟亲生的差不多,出嫁不到三个月,丈夫就落马摔断了脊椎骨,没几天就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守寡了这么多年。”文秀道。
“一直没再嫁?”来这世界之前,小七一直以为这种时代不会轻易允许妇人再嫁,来这儿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妇人丧夫再嫁是很平常的事,特别中下层来说,因为不嫁就没法生存,所谓的守节完全是针对中上层女性,因为她们有自己的财产,不需要靠嫁人才能生存,当然,这种事也不是绝对的,很多上层女性也会选择再嫁,毕竟没人愿意抱着个牌坊过一辈子。
“说是州县给立了个牌坊,便一直守到现在。”文秀道。
二人正聊着,只见文秀的丫头茗丹挑帘子进来,手上拖了只长盘,长盘上放了一只白瓷盅。
文秀对小七道,“上回你让人送来的南岭血燕,还有一些,今儿就拿你的东西招待你了。”
小七指一下她,“你呀,越来越像只貔貅。”
“那能怎么办?汉之的俸禄就那么点,家里还有那么一堆亲戚,逢年过节光送礼,就得比别人家多花不少,不算精细点,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亲自动手给小七盛一碗燕窝递过去,“还好认识你这个大财主,加上我娘,来回给我送些好吃好用的,到是省了我不少事,搁我自己,我都觉得那白银耳就不错,这么贵的血燕,我吃着都觉得心疼。”一口要吃掉多少银子啊!
“这血燕是他让以前一个南岭的同袍帮忙弄来的,价钱便宜很多,不像京城那么吓人。”小七纠正道。
文秀眉梢一挑,“你要这么说,我到是有心求你了,赶明儿过节时给我也弄一些来,正愁着该备些什么礼物送婆婆和两个嫂子呢。”
小七正要应声,忽听外边一阵嘈杂。
茗丹挑帘子出去查看后,回禀道,“桑家大姑奶奶来了,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