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人说话,好像是李楚领刘太医来了。
元壬怕碍事,赶紧起身站到一边。
红拂赶忙放下帐子,李楚先进来的,身后跟了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妇人过来床前掀开帐子,先看了看小七的脸色,又伸手摸了摸下颌骨和后颈,翻了两下眼皮,再凑近听了听呼吸和心跳声,最后才将小七的手从被子里取出来,摸了几下脉搏,然后才接了红拂手里的薄纱盖在小七手腕上,转身出去与门外的刘太医交代一番,刘太医摸摸胡须想了想,这才提着小药箱进门,先冲一旁的李楚恭敬一揖,这才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只伸一根食指,隔着薄纱拭到小七的腕上,闭目听脉–
半天后睁开眼,也不说话,提了药箱出去。
李楚跟着一道出来。
“娘子怕是年前诸事劳累,乏积内里,加上天气寒冷,染了风邪,未及时导出,火急攻身了,开些散火气的药先吃着,最紧要的还是修养为上,平时多喝些蒲草之类的驱邪毒的茶水,没什么大碍,将军不必太担心。”大过年的,把他从床上拎起来,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呢。
“老先生受累了。”李楚冲老人家恭敬一揖。
“别别别,将军这是折煞我了,娘子年轻体健,以后多多当心,将来定是个多子多福的。”他刚才试过脉,屋里这位小娘子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比先前那位强多了,没什么不足之症,当然这话不能说的太明白,点到为止,屋里怕只有李楚和吴家印能听懂他的意思–吴成君当年染上的时疫其实并不重,不过是她先天不足,耐不住而已,当然这话说出来对吴家不好,大家心照不宣了。
李楚微微颔首,让青莲伺候老爷子到隔壁写方子,又让林妈妈赶紧去准备熬药。
等药方写好,由林管事引着老人家往前院歇息去了–深更半夜的,又那么大年纪了,总不能再让人连夜回去吧?
忙忙慥慥的,终于是伺候病人把药喝下了,不知是不是药里有什么安眠成分,喝下药没多久,小七便昏睡过去,头上的热度虽然未减,但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