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出去,长孙皇后这才想起让人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
身为大宁的皇后,气得摔花瓶传出去可不好……
再说另一边的魏征,从监牢里出来,很快就听说了长孙皇后要宫宁去问候某些人的祖宗的事。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魏征使劲揪了两下胡子,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他打算回家后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儿子,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省得自己死后哪一天被人把坟茔掘开,让一个太监朝着自己的棺材板上吐口水。
想想那画面,魏征整个人都不好了。
女人发起火来,果然不好惹啊!
“丞相,这以后要是……”随从打了个哆嗦。这要是隔三差五的就被人找到坟头上来,也太吓人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魏征整理了一下衣襟,仰首阔步向前走去。
“是。”随从一脸敬佩的看着走在前方的魏征,赶紧提着灯笼追了上去,为魏征引路。
刚才在狱中,魏征与颜师古两人进行一番非常坦诚的谈话。
颜师古的学问是有的,就是自视太高,再加上皇上之前的一系列开明的举措,让颜师古渐渐有些飘飘然了。
如果姜万钧是杨广,颜师古这会儿可能还在夹着尾巴做人,躲都来不及,哪敢跳出来找麻烦?
读书人就像草原上飞驰的骏马,他们需要广阔的草原供他们驰骋。
但对于现在的大宁来说,只有被驯化的野马才能为大宁所用,拉车,耕地,训练后当坐骑等等。没有被驯化的野马,眼下还看不到有什么用处。
皇上的态度让魏征有些琢磨不透,看皇上的意思,好像并没有将所有野马都驯化成“人类伙伴”的意思。
亦如皇上对待佛门和道门的态度一样,有约束,但也有放纵,既不亲近,也不疏远,一直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很显然,皇上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三天之后,颜师古从大牢被放了出来,登上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