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变了。他喜欢上了那种指点江山带给他的快感。”
“所以呢?”
“我只能说,他不会甘于屈居他人之下,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他需要用那些借口来粉饰他言而无信的本质。当他时常将大义挂在嘴边的那一刻起,我就一刻都没有踏实过。我知道他一定会反叛,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失败。”许敬宗直言不讳道。
这下房玄龄和杜如晦脸色都变了。
“你们是不是想要赶紧将消息告知秦王,以免秦王误判形势?
我如果是你们,第一时间应该将消息传回洛阳。秦王是唐皇的儿子,就算被猜忌,见了面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但你们是臣子,一旦被猜忌,刘文静便是前车之鉴,秦王保不下你们的。
言尽于此,你们愿意听就听,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许敬宗故意点出刘文静可没安好心。
都知道刘文静当初与李世民交好,可就算这样,李世民依然没能保下刘文静。
尽管这里边刘文静是自己作死,李世民当时也是无可奈何。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旦被李渊记恨上,眼下秦王也无计可施。
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都没有言语,他们在分析许敬宗的话里有用的部分。
可是最终两人还是摇了摇头,他们不可能越过秦王向唐皇禀报,那不是为臣之道。
哪怕被唐皇记恨,他们也只能认了。
“如果事事都想着明哲保身……”
薛收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敬宗给打断了。
“如果不考虑明哲保身,封德彝和裴矩两位大人便不会出现在李唐的朝堂之上了。”
许敬宗已经比较客气了。
他的父亲许善心便不知变通,不懂“明哲保身”,所以随同杨广一起被宇文化及给杀了,九十岁的祖母却抚着灵柩说:“能死国难,我有儿矣。”
不久后,祖母便也去了。
再看封德彝和裴矩,当初哪一个不是杨广的亲信,可是现在都成了唐皇李渊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