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里挑出一把剃头刀,握着柄甩了个漂亮的刀花。
“和蝴蝶刀有些区别,手感并不是很好,或许会割不准。”
墨忱揉了揉下巴:
“夏悯,我注意到你想用割喉的方式杀死王力,但是最后一步却始终无法完成。
事实上很简单,不不不,不要闭上你的眼睛,你可以过来蹲下,这样看得清楚些,我会给你示范。”
夏悯的脑子现在很乱,墨忱是什么人?他怎么做到的这些?他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所有的疑问,都化作了对墨忱的恐惧。
他想要努力搜索记忆中对墨忱的印象…
但是,墨忱一直存在,又好像一直不存在。
他总是上课前一分钟进教室,放了学就离开。
他的座位在角落,除了上厕所,不会离开自己的座位。
班级有活动,尽管总是被那些垃圾渣滓搞得很乱,他也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他总是独来独往,在班上,在校内,没有任何朋友,但是从不被小团体针对和欺负。
每次家长会,墨忱都是代父母开会,夏悯曾想过,或许墨忱也是和他一样的孤儿,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究其三年,墨忱好像是班级里的幽灵,更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当夏悯仔细想来,却发现墨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名字,他是什么人,喜欢什么,家在哪里,家里做什么,他的吃穿用度,竟然都是一个问号。
墨忱,像一张白纸,但在此时此刻,夏悯的眼前,墨忱的形象第一次缓缓浮选在那张白纸上。
“周宪,周宪。”
墨忱掀开了第一个人的眼罩,有些惊讶。
“你怎么也在这里,原来你也欺负过夏悯,真是个爱惹事的人,看看,你老大,现在正躺在你的面前呢。”
被叫做周宪的年轻人呆滞地看着眼前王力的尸体,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他并不是因为王力死了而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