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省斜眼注意到了自己看重的丫头的眼神变化,冷哼一声,转而看向了陈沙以及后方的灵官殿:
“小陈掌门,我师父当年在这里跟你爹一战,败了,所以那柄大河剑在你背后殿里挂了二十年,而今你爹和我师父两人都已经仙逝,但他们却都有传人,我今天要在这里跟你一战,取走那柄挂了二十年的剑,你可敢应战?”
这番话落入道一山众人耳中,尤其是宋钰、俞妙莲听到之后,脸色复杂难看。
这老头年纪虽大,却是摆开规矩讲礼节。
这位虽然已经是赵国南武林的练剑人之首冠,年纪也已经逾近五六十岁,功力更是到了大宗师境,但此番请战陈沙,却没有丝毫的以大欺小之嫌疑。
两人都是同辈同份。
即便是他最后赢了,传出去,天下人也只会说温太白的徒弟更胜陈参玄的儿子一筹,不会说这场战斗不公平。
因此,他们心头怎是一个煎熬能形容。
正当宋钰犹豫着,是否可以让自己代替掌门师弟上场,即便是败了,也不会影响陈沙掌门的声誉。
就算天下人骂自己功夫不济,丢了恩师的脸,却总好过……
然而陈沙已经微笑说道:“既然当年阁下师父和我爹在此一战,今日我们也就不挑别的地方,就在此为二十年前之一战,再添一笔。”
说话间,他转头示意道一山上的长老们退后数丈。
继而,
他单手在后,独自站立在灵官殿之前,注视吴六省,伸出右手:
“请。”
吴六省看见这年轻掌门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由道:“别的不说,陈参玄生了一个好儿子。”
他脸色平静下来,伸出袖子里的手掌,并做两指,缓缓在背后布袋里微微一引,那柄当年剑神楚烟客的匣中六剑之一“须眉”,便被他的双指引动,竖立在了面前一尺:
“只是,你我修为相差甚远,注定今天守不住道一山的脸面了。”
话甫落,这棉袄老头浑身上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