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
林晏殊居然会来这么早,他以往每次都是踩着点,在最后一刻混进跑操队伍,在队伍末尾吊着。
林晏殊进来后,隔壁那群人瞬间鸦雀无声,毕竟没人想遭林晏殊的‘毒手’。他开学第一个月就从高一打到高三,他手黑打人很狠,家里有钱赔得起医药费,惹他没好下场。
江宁朗读的声音更低了,简直成了无声。
林晏殊也没有背书,后面很安静,没有翻书的声音。江宁耳朵竖起来,听不到后面的动静,转念一想,林晏殊的书桌里有书吗?他好像大半时间都在睡觉。
难道他大早上来学校睡觉?
六点铃声响起,天还是黑的,江宁放下书从前门走向操场。
林晏殊恹恹的抬了下眼,发烧让他没什么精神,不太想去跑操。但到底还是坐了起来,起身走出门。
十七班永远是最慢的,胖乎乎的班主任拿着花名册站在前面,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六点零一就算迟到。”
每一排大多都是固定,关系好的跟关系好的站在一起,江宁一直往后退,站稳后又有人推她,“我们是一起的,你去后面吧。”
她往后一靠撞到一个人,江宁连忙说道,“对不起。”
已经碰到了对方的手,滚烫炽热,热的很不正常。江宁倏然回头,跟兜着帽檐的林晏殊对上视线,他的鼻梁高挺,眼睫毛很长。
这是江宁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他的手指瘦长,手背上筋骨拉出一条清冷单薄的线条,一道狰狞的疤痕横在手背上,延伸到了衣服深处。
他状态不太好,皱了下眉,嗓音沙哑冷淡,“转过去,站好。”
江宁连忙转过去站的笔直,心跳飞快,有点怕他又好奇,他怎么了?刚才的碰触似乎还在,有一点黏腻,有一点热,滚烫的灼烧着她的指尖。
林晏殊发烧了吗?怎么那么烫?
他以前都站队伍末,为什么今天站前面?
她来不及多想,班主任已经开始查数了,她低着头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