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位置。
她打开后座的车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贺章年挺括的身姿,她微愣了下,张嘴问道:“你怎么来了?”
贺章年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回答得很平静:“正好有空。”
刚才跟曲嘉容的对话还萦绕在耳,曲夏月规矩地坐到位置上,跟贺章年隔了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
贺章年:“开车。”
车内很安静,是那种令人浑身不自在的安静,曲夏月想找话题打破沉默,可又完全提不劲去虚伪地寒暄。
贺章年一如既往地冷静自持,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
一直到车子停下,两个人都没再说过话。
早上的兴奋早已不再,曲夏月又换上了那副客套的面具,“贺总,我请客,你随便点。”
贺章年翻着菜单的手指顿了顿,抬眸看她一眼,“在说话前先看看价格表吧。”
曲夏月的表情蓦地僵住了,如同周身被泼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迟钝的神经终于发现此刻的贺章年过于疏离冷漠了。
好像回到了那次许时念被贺章年的人强行请来帝都住院时,她在病房门口碰见的他那般,说话带刺,杀人诛心。
曲夏月的手缓缓地落到了膝盖上,然后紧握蜷缩,艰难地出声:“你放心,我付得起账单。”
这顿饭吃得极度静谧,除了刀叉碰触碟盘的声音,就只有餐厅里缓缓流淌的钢琴声。
曲夏月说的请吃饭并不是这种氛围,可是看见贺章年疏淡的神情,她的声带仿若不会发音了般,吐不出半个字。
最后还是由贺章年付了钱,曲夏月想阻止,他平淡地开口:“你欠我的只有这顿饭吗?”
“你还在生我昨天的气吗?”
曲夏月总觉得今天的贺章年有些失常,就算他的表情没有表现出半点起伏,可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贺章年轻嗤了声:“曲小姐,你会不会想多了?”
曲夏月微垂眉眼,将苦涩湮没在眸底,“那么贺总,我先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