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烛火通明,三皇子和成国公都在焦急地等着。
“外祖父……”
久不见天庆帝回来,甚至也没听到外头有什么大的动静,三皇子有些坐不住,张嘴就想要说什么,却被成国公伸手按住。
成国公看了他一眼,三皇子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成国公脑袋上缠着白布,半躺在榻上时喘息都觉得费劲。
为了取信天庆帝,也为了能达到“死谏”的效果,他身上病情丝毫不敢作假,甚至进宫前还特意服了一些东西。
此时他脸上满是青灰之色,胸前更是绞痛难忍,可只要一想到太子的事情他就觉得今天这一出值得。
成国公太了解陛下了,也太清楚他疑心有多重。
刑部事发突然,所有人目光都在成国公府和伍金良身上,太子、沈家必定没有准备,只要陛下去查,哪怕有丝毫线索也足以让他厌了太子。
那詹长冬纯臣之位不保,到时不仅能动摇储君替三皇子解围,成国公府也不必再受桎梏……
门前吱呀一声,隐约听到外头有人低声唤着“陛下”。
成国公和三皇子都是猛的抬头,三皇子更是险些要压抑不住脸上喜色,连忙起身就见那边朝着里面走过来的天庆帝。
“父皇。”
“陛下……”
成国公也是撑着榻边起身,那煞白的脸和颤颤巍巍的动作,落在天庆帝眼里就如同唱台上的戏子,哪怕竭力掩饰也依旧能看到他眼里的迫切和渴盼。
他在盼望什么?
盼他跟太子父子反目,还是盼着他知晓太子私藏嬴姮旧物废了他储君的位置?亦或是信了他的鬼话对太子生疑以为他和詹长冬勾结,漕运户部刑部之事皆是太子所为,成国公府全然无辜?
要说之前天庆帝还被成国公那副凄惨模样打动,此时就只觉得这老头子的把戏拙劣至极。
天庆帝冷眼看着成国公作态,丝毫未曾开口免他行礼,更不曾提及刚才之事半句。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