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年不曾有人提及的名字让太子痛哭失声,也同样让天庆帝气虚。
天庆帝紧抿着唇坐在那里时神色晦暗不明,瞧着神色虽然依旧阴沉,却没再开口训斥太子私藏嬴姮的东西。
殿中安静极了,外间的宫人跪了一地。
天庆帝不想直面太子,低头时就瞧见桌上摆着的东西。
刚才他来的突然,太子惊愕时手中的笔散落在纸上,墨迹污了一大圈,可依旧能看清楚上面写着一些官职和官员名单。
天庆帝神情微怔,低头仔细去看,就发现那些官职是之前户部出事后空缺出来的。
其中那份官员名单上有一些被太子圈了红,而官职那张纸上每一个职位下面都写了好几个名字。
有些他眼熟,有些却瞧着眼生。
天庆帝对东宫从属极为熟悉,那些跟随东宫的朝中要员他也大多都知晓,可这份单子上面,从属太子的加起来不过只有五六个,反倒是其他的人名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整张纸。
那几个太子从属的人名之上,还有两个被划了斜杠像是排除在外。
太子本就是一时激愤才落泪,等到平息下来久久不见天庆帝出声,有些破罐子破摔:“儿臣冒犯父皇,父皇若要废了儿臣,就废吧。”
天庆帝:“……朕何时说要废你。”
出尔反尔还是一国之君,天庆帝到底有些别扭,只佯作训斥道,
“朕刚才不过一时气话,堂堂储君岂是说废就废?”
“朕知道你重情,也知道你仁善,可为君者有些东西不该惦念当舍则舍,否则只会成为旁人攻讦借口。”
太子沉默着没说话。
天庆帝此时其实已经不太相信成国公说的那些。
太子重情是他一直知道的事情,况且正如他所说,当年绞杀嬴姮时太子没有冒头,便是选择了储君之位和他这个父君。
这天子之位将来是太子的,嬴姮余孽想要搅乱朝堂憎恶于他,对太子又何尝不是,太子何必舍近求远与乱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