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皱眉看着石安,觉得他跟薛诺之间有点儿古古怪怪的,不由看了旁边薛诺一眼。
薛诺扬唇:“公子,怎么了?”
她笑得太正经,丝毫都看不出来刚才使坏的人是她。
沈却也只以为自己是想多了,淡声说了句“没什么”,就朝着石安交代道:“去把派去县衙的人都撤回来,你跟姜成准备一下启程回京。”
“公子要回京了?”石安闻言瞬间惊讶,“您不是说要等扈家的事了结后再走?”
“扈家的事了结不了。”
沈却眉峰之间带着些郁色,“扈家接连死了两人,邱长青不知所踪,扈容与人合开的黑矿那边也推了人出来顶了罪,将扈家撇的干干净净,现在因扈夫人暴毙狱中,扈容死无对证,扈盛林反过头来紧咬着陶纪不放。”
“刚才陶纪过来说,朝廷委派调查江南盐矿的监察御史刚好途径呈州,知道了扈家的事情,因案子涉及私矿开采已经被他接管,州府衙门那边不出两日也会派人过来,再往后这事就由不得县衙插手了。”
石安闻言忍不住睁大了眼:“这么小的事情,怎么会惊动了监察御史?”
沈却满眼讽刺:“正常情况下当然不会,可谁叫那监察御史叫徐立甄。”
石安愣了下,蓦的就想起了徐立甄是什么人,随即就忍不住变了脸色,而旁边的薛诺在听到“徐立甄”三字时,眼神也有瞬间的阴冷,只是转瞬即逝,谁也未曾察觉。
石安啐了一口满脸的晦气:“怎么是他?”
那狗日的来江南干什么?
他简直是阴魂不散!
薛诺看着两人同样不好的神色,忍不住问道:“公子,那个徐立甄是谁啊?”
沈却紧抿着唇没说话,倒是石安先开口:“他是都察院的人,跟咱们沈家有仇,这几年没少找老太爷他们的麻烦。”
见薛诺费解,他说道,
“徐立甄以前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后来因为犯了大错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