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婵端来熬好的药给孩童喝下,又替老妇人诊了脉,可以说情况很不乐观,如果老妇人出了什么事,那这个孩子就没有着落了。
她这种病如果生在大户人家,只需要每天喝药保养,再活个十几年都没有问题,可眼下这个妇人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怕是连一文钱的药钱都拿不出。
在看到妇人的个人信息后,花小婵得知妇人家里的情况,原来她的家人在去年的那场瘟疫中全部死了,一家人只剩下她们娘俩。
妇人的相公原本是佃户,靠着微薄的收入度日,一场旱灾导致田地颗粒无收,她们就只能饿着肚子。
可谓是跟大多数的农户一样,本以为没有饭吃已经够苦的了,没想到一场瘟疫又夺走了家人的性命。
母子俩无奈,跟着逃难的队伍,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之后的日子她们却从未去考虑过,眼下只求能有口饭吃。
花小婵递给她们两张饼,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一阵心酸,但她能力有限,怕是也帮不了他们太多。
花小婵从难民营出来,发现房景毓仍旧在外面等着她,并没有离开,两人相视一笑。
“公子,你说……”
“以后别叫我公子了,叫我子毓或者景毓。”
房景毓看着花小婵,其实他还想像以前一样,听花小婵叫他“相公”。
只是契约已毁,花小婵再这么叫他,就显得有些不合规矩,毕竟两人现在是独立的个体,还不是夫妻。
他忽然意识到,既然两人已经没了任何关系,那花小婵再回房家就有些不合适了,那里现在跟花小婵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花小婵仰着头看着房景毓,她明白房景毓的意思,于是说道:“公子这是打算不肯要我了?”
房景毓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着急,“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你。”
花小婵看房景毓紧张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既然你还要我,那有没有卖身契有什么关系,我们就当它还在,不然我还有什么理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