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的人就跟捡到了宝一样,见到花小蝉都非常热情,尤其是一个叫陈阿七的伙计,像个跟屁虫一样一见到花小蝉过来,就问东问西,表现得十分好学。
陈阿七家里除他之外,家里还有八个兄弟姐妹,最大的已经三十多岁了,至今还未娶妻,最小的也不过才八九岁左右。
家里人养活不了那么多的人,很小的时候就让他们出去拜师学艺,陈阿七七岁就在医馆当学徒,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在他前面的几个哥哥,除了不幸夭折的两个之外,剩下的不是去了木行就是去了码头货站还有做了脚夫,各自挣钱养活自己去了。
陈阿七就是因为看见两个哥哥没钱看病,病死在家中之后就想起要学医。
自打来了这医馆之后,他一直都非常的刻苦努力,白天干活,晚上就拿出李大夫给他的书读。
不过即使他这么努力认真,所学也只不过是皮毛,李大夫平日要给人看病,很少有时间能够指点他,医术,不是靠自学就可以的。
如果没有人教,任凭你再努力,依旧只能在门外徘徊,不得其门而入。
花小蝉幸好有一个医术非常高明的爷爷,每日对她言传身教。
小到认识药材以及每样药材的药性,大到穴位,针灸,韩珩都是一个不错的先生。
再加上花小蝉自小就聪明灵慧,于此道上颇有慧根,几乎是一点就通,饶是如此,也是学了十几年,才算是小有所成。
她跟韩珩的严谨一板一眼不同,她更注重哪些“旁门左道”在她眼中,只要能把病人的病给治好,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
比如水蛭吸血,就是她受生活中的启发,自己琢磨出来的,例如此类的治病方法,还有很多。
“小蝉姑娘,你昨天教我的我都已经全都背会了,要不要我跟你背一遍?”
花小蝉急着去见房景毓和李业,哪里有空听他背什么汤头歌儿,她刚想要张口拒绝,一扭头就看见陈阿七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眸子里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