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棱在潜山县未曾想遇到一位身怀武艺的县令张镇周,在县衙内打斗起来。等河间王杨弘来到,二人这才各自收手。
老王爷杨弘所过郡县,倍受地方官礼遇,谁人不尊,谁人不敬,竟没想到潜山县县令张镇周如此强势,处处怠慢。杨弘对左右侍卫喝道:“把这刁蛮县令,给孤王拿下!”
几个侍卫一拥上前,七手八脚,摁住张镇周。张镇周纵然胆子再大,也不敢再河间王杨弘面前逞强,只得束手就擒,被五花大绑。
杨弘来到县衙大堂,端坐县太爷的太师椅,张镇周被押到大堂之上,陈棱也站到了一旁。杨弘问道:“陈棱,孤王问你,为何与这潜山县县令在此打斗?”
陈棱作揖道:“回禀千岁,末将已传令千岁口谕,命潜山县县衙迎接王驾,可是这县令张镇周无视王驾,有失礼遇,末将问责之时,才与这潜山县令打斗起来。”
“张县令,陈棱所说可是实情。”
“句句属实。”
“啪!”河间王杨弘一拍惊堂木,怒问道:“既然知道孤王到此,为何不迎。”
张镇周道:“千岁容秉,潜山县地薄贫瘠,靠天吃饭。自从大业年间以来,朝廷税赋有增无减,劳役壮丁连年征发,再有朝廷大吏过往接待,本县财力不济,苦不堪言。如今王驾至此,本县驿馆陈旧、住所贫乏,实在无钱支付应酬,与其打肿脸充胖子,不如实言相告。”
“呃......”
河间王杨弘听了张镇周这番陈词,反而有些感同身受,侧着身子坐在太师椅上,沉默良久。
陈棱站在一旁有些耐不住不住了,作揖道:“千岁,休要听这逆臣贼子胡言......”
正在争执之时,大堂外涌来不少当地的百姓,站在县衙大堂外竞相观望。说来也巧,正好是临近晚饭的时间,县里的百姓正赶着回家吃饭,就听说县衙里面打斗起来,所以不少百姓纷纷赶到。
正在河间王犹豫之时,一个百姓喊道:“老王爷,张县令是清官,放了他吧。